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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w can you be in hell when you are in my heart

我男朋友就是狐狸怎么了||博晴||原著向


OOC成这样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开枪自杀

 

题目就那么不正经就别指望我不OOC了吧

 

看看就好,不要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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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走这里







式神通报源博雅只身前来的时候,贺茂保宪停下了手中符咒画到一半的笔。

 

“就他一人?”

 

“回大人的话,就他一人。”

 

奇怪了嗨,安倍晴明那小子怎么没跟过来?贺茂保宪心里纳闷,觉得事有蹊跷,整了整衣冠就随着式神往厅室去了,结果厅室里还真就武士一人,两人礼节性地致意就算打了招呼,待他振过衣袖盘腿坐好,源博雅便迫不及待地开了口:

 

“贺茂大人!请您看看晴明他哪里受伤了?”

 

贺茂保宪左右环顾,并未看到小纸人、小动物以及任何可供安倍晴明用来跟自己开玩笑的东西,又见对面武士脸上的着急真真切切,不像被那小子忽悠过来当“帮凶”的样子,神色一正,压下几分狐疑,问他:

 

“怎么回事?他人呢?”

 

“哦!他在这儿呢!”

 

源博雅在他正经的目光下略微抬起一条胳膊,伸手往宽袖里摸索什么,然后突然一声吃痛,抱怨道“你咬我做什么啊,疼。“紧接着,他像是无可奈何,扭着身子把脸都往宽袖那里凑,几乎把半条胳膊都抄进去,废了好大的功夫,才从那里捞出一只雪白的狐狸来。

 

“不知道为什么,进了门就往我袖子里缩。”

 

源博雅憨直又苦恼地笑了笑,把狐狸往贺茂保宪面前一推。

 

“您瞧瞧吧,是中了芦屋道满的咒术才成这样的。”

 

贺茂保宪本来特别想笑,但这么一折腾,低望着狐狸的眼神都格外同情。这得上辈子造了什么样的孽,才在这辈子遇上那么个克他死死的源博雅。关心则乱这话说得一点不假,这不就把这老狐狸仙风道骨的形象扒了个干干净净?

 

贺茂保宪摸了摸无须的下巴,请源博雅简单说了说事情的经过,他左看看,右看看,身边的小黑猫沙门也好奇中带着警戒,凑到那团狐狸旁边,甩着开叉的尾巴,迈着灵巧的步子,盘桓在他周围来回打量。而身处两人一猫视线交点的安倍晴明是铁了心要装死,把自己团成了一个饼,尖下巴枕着大尾巴,闭目养神,心如死灰,连眼皮都不想抬。贺茂保宪“啧”了一声,带起了源博雅的一阵紧张,而他只是想这个样子根本没法子得知这狐狸是否受了伤,难不成跟对面那个傻小子说“博雅大人,劳驾把我师弟的肚皮翻过来给我看看。”此话一出那老狐狸八成要暴起照着脸给他一爪子,说不定还要记仇日后留着坑他一场。

 

罢了罢了,不讨他晦气了。贺茂保宪摇了摇头,这下源博雅更慌了,而他看着那油光水滑的皮毛一时鬼迷心窍,上手想要摸一下,看看到底有没有沙门的手感好,结果指尖还没触及,一直蔫巴的狐狸抬爪就是极为迅速的一下子。沙门瞬间炸毛,弓起腰背,喉咙里都是警告的呼噜声,而源博雅则是连忙把狐狸捞回自己怀里,数落他怎么能挠贺茂保宪的同时还暗搓搓地抬眸看了他一眼。贺茂保宪扯了扯嘴角,心想着谁不知道你是数落给我看生怕我怎么他,我能怎么他?啊?而那只几乎谁都碰不得的狐狸,起初还有点抗拒源博雅的安抚,但没坚持一会,便安安分分地窝在他的胳膊上,任摸任撸任顺毛,舒服还了用脑袋蹭了蹭他手心。

 

安倍晴明,你可真是出息了。

 

贺茂保宪一时间被这明摆着给他看的双标直击了天灵盖,他怒极反笑,抬手抚了抚黑猫的脑袋,开口道:

 

“他没受伤,也没什么事,不是活蹦乱跳的么?你看还会挠人,没毛病。”

 

源博雅闻言,安心了不少,又请他帮着消除咒言,贺茂保宪试了半天也只是除了大半,剩下的要等过两三天自动消退。源博雅抱着狐狸起身跟贺茂保宪道谢,他照例是要送他至门口,走在宅邸的回廊上源博雅就请他差一仆役把马还给他那同僚,他既然不着急了就打算慢慢走回去。贺茂保宪爽快地答应,只是走到宅院门口的时候不忘挤兑安倍晴明,他双手抄着胳膊架于胸前,盯着狐狸那双眼睛,悠然开口,话却都是跟源博雅说的。

 

“博雅大人您可得看好我这师弟啊,别让他跑出去,跑出去被人捉了剥了皮做成狐皮围脖那可就麻烦了。”

 

安倍晴明听闻本理都不想理他,而源博雅倒一本正经地跟他保证必定不会让他师弟变成围脖,贺茂保宪看他怀里的狐狸气得蹿上去就是一口咬上他的衣领,怒气一扫而光,大摇大摆踱步回府,颇为畅快。

 

 等源博雅抱着狐狸走回中将府也快到了饭点,侍奉他的直人见他这个时候回来没直接住土御门颇为奇怪,但开口之前眼尖瞅见了源博雅怀里毛绒绒的一团。啊……多么漂亮的一只白狐,模样标致,雪白的皮毛在黄昏暗淡的余光下都烨烨生辉。直人兴奋地问道:

 

“博雅大人,这是您今天同晴明大人出去郊游时猎到的狐狸么?”

 

“唔……不是。”

 

“那……?”

 

“大概是从土御门抱回来的吧。”

 

“晴明大人养的狐狸?”

 

“算是吧……”

 

源博雅回答得有些踯躅,似是不想多言,直打发他去厨房让人烤几条香鱼来佐饭,顺手要多带个素盘。直人揣着满腹好奇去了厨房,把准备好的晚饭端来给源博雅,给他添茶的时候发现那只白狐狸也在,坐在他家大人对面,姿态端庄,气定神闲地摇着大大的尾巴。而他家大人,正拿着筷子处理盘里的烤鱼,掐头拧尾,干脆利落地整个鱼骨都给剃了出来,直人刚在心里赞叹于这娴熟的吃鱼手法,就眼睁睁地看着源博雅连盘带鱼都放在了狐狸面前,自己又回去再夹起一条鱼来。

 

……这画面怎么那么眼熟?

 

直人懵然之余又回想起了当初见到源博雅这样给安倍晴明处理烤鱼时的脸疼牙酸。

 

这狐狸跟博雅大人关系还挺好的。是夜,直人扶着一盏灯具,去给坐在外廊的源博雅时这般想着,因为那只白狐狸正乖巧地呆在他家大人身侧,安安静静地等他调整好怀里那把名叫“桫椤”的琵琶的琴弦。直人从来没见过那么亲人的狐狸,惊奇之下甚至有些小小的羡慕。他家大人精通管弦弹得一手好琵琶,在家时,他们这些仆从虽也能有幸聆听一番,但从来没有谁能坐在大人身侧那么好的位置。

 

“好了。”

 

源博雅调好了琴弦,低头问起了身旁的狐狸。

 

“晴……不对,你想听什么?”

 

放置铜灯的直人目瞪口呆,在源博雅视线的盲区里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怎么?原来大人您是要弹给狐狸听的嘛?!

 

而那只端庄又神奇的白狐狸甩了甩尾巴,伸出一只爪子,开始在地板上划拉。源博雅伸头凑过去,摸着下巴,微蹙着眉头,一脸认真地辨认着,片刻之后他抱着琵琶单手握拳在掌心一敲,恍然大悟:

 

“你要听《梦还》啊,好,好,我来弹。”

 

目睹了一人一狐“对话”全程的直人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他直懵懵地走到仆从们三两聚集的拐角,半天回不过神来,旁边的同伴用手肘抵了抵他的胳膊小声问他怎么回事,他神神叨叨地说:

 

“不愧是晴明大人家的狐狸,成精了。”

 

微凉的夜风驱散了春季白日里那暖洋洋的慵懒,只是天阴多云,无月色与琵琶相佐。其实这泠泠淙淙的琵琶声也像月色,积水空明,犹清犹冽。直人沉湎于着从未听闻过的曲子里,如痴如醉,偶然往那边一瞥,瞧见一道月光破开云雾,白莹莹地坠落在白狐与源博雅身上,隔绝出于暗昧人世无缘无关,旁人无从踏足的一隅来。他震慑与此景,微微睁大眼睛,恍惚间,月光似乎真的在白狐身上凝聚出了一个虚晃的幻影,扇沉三指,白衣翩跹,恍若乘风。

 

第二天,直人就发现自己的想法是错的,这狐狸跟他家大人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清早,他去叫源博雅起床,半拉开门扉,一眼就看到了那只白狐蜷在源博雅枕边,大大的尾巴好巧不巧地盖在他的眼睛上,帮他遮住漏进卧室的那束晨光。午间,他路过源博雅卧室的外廊,远远地就瞧见他家大人躺在那里晒太阳晒到睡着,而白狐就趴在他的肚子上,柔软的身体团成一个饼,枕着尾巴睡得既安稳又舒适。到了傍晚,新来的侍童抖抖索索地跟他说他看见源博雅在跟狐狸下棋的时候,他已经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要小孩子带他去看热闹了。

 

是在跟狐狸下棋没错。直人和侍童躲在拉门之后,暗搓搓地把目光往室内丢。白狐的爪子拍在哪里,坐在对面的源博雅就把棋子放在哪里,拍在哪颗棋子上,源博雅就把哪颗棋子放回棋盒里,一人一狐配合默契,这棋下得也就分外奇妙。白狐坐在棋盘前,依旧端庄无方,抬爪拍下去也是气势超然,身后的大尾巴慢慢悠悠地在地板上扫来扫去。直人很少见到有谁能在棋盘上被他家大人一路屠杀还能像这只狐狸一般气定神闲,哦……除了大人的好友安倍晴明。

 

等等……坊间传闻不会是……真的吧?直人的喉结微动,咽了咽口水,而就在此时,白狐尖尖的耳朵抖了一下,直接转向了他们所在的方位,随后白狐的脑袋也跟着转了过来,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宛如深渊,四目相对之时直人甚至觉得自己的思维全都陷了进去,他刚刚想了什么,那白狐一清二楚。

 

“哎?直人?正好,你去帮我拿壶茶来。”

 

源博雅的声音此刻对直人来说犹如天籁,他行礼之后立马拉着侍童转身就跑,疾行到了远处才摆脱了那种爬上脊背的阴凉。他突然担忧起来,要那只白狐真是安倍晴明,那自家大人可不就……可不就要命了么?!

而被担忧的源博雅浑然不觉,他入睡前穿着寝衣坐在白狐面前唉声叹气,念叨着“晴明你怎么还没变回来”“晴明你师兄是不是技术有退啊”之类的话,也只有在这种没人的时刻,他才能念出他的名字,而狐狸则是伸出雪白的爪子拍拍他的手背,又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胳膊,像是在安慰他一般。源博雅叹了口气,给狐狸顺了顺毛,决定还是明日再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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