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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w can you be in hell when you are in my heart

我男朋友就是狐狸怎么了||博晴||原著向

尬文结束,OOC归我

 

我们小半年后再见哈哈哈哈哈[收拾细软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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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走这里

 

 



 

第三天,源博雅在浮浮沉沉的睡梦中无意识地侧过身子,胳膊随意一搭,似乎搭上了什么,顺手便往怀中一揽,抱着睡得甚是安心。

 

还是抱着东西睡舒服啊,软软的……

 

他迷迷糊糊地在心中感叹着。

 

等……等等?软软的?!

 

半梦间的源博雅被这种意识瞬间吓到清醒,猛地睁开眼睛,一低头,发现被自己抱在怀中的是一具柔软的躯体。垂帘几帐将本就不明朗的光线切割到晨昏不分的暗昧,但他还是看清了青丝垂落间那张相当清秀的脸,他所熟稔的眉目间浮现出耽于睡眠的柔和,浓密纤长的眼睫下是一小爿令人心悸的阴影,视线向下移动到那双如覆鲜血的红唇上时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自欺欺人般地躲闪之中却不小心沿着颈部优雅的线条滑落向了被服与躯体间的暗色里。

 

不对……?!衣服呢?!

 

一瞬间的晕眩让源博雅忘了自己就没把晴明的衣服带回来的事实,他如被火燎到般抽回自己揽着对方腰背的手,连忙坐起身用被服把他盖了个严严实实。这样稍显鲁莽的动作自然吵醒了晴明,他微蹙着眉头从被搅扰了的睡梦里挣脱出来,早起的遗症让他在缓慢坐起的时候感到一阵昏沉晕眩不得不抬手扶住额首。这么一动,本来盖好的被服自然而然地便从他的肩头滑落,露出一大片脊背和肌肤来。

 

结果源博雅眼疾手快地伸手握住衣襟两边,干脆利落地又给他拉了上去。晴明尚未彻底清醒,倒因为对方的举动已经起了逗弄之心,他顺势往源博雅结实的肩膀上一靠,一副将醒未醒的慵懒模样,明知故问:

 

“博雅……早啊。”

 

“早!”

 

“你这是……在害羞?”

 

“没有!因为天……天冷!”

 

他是在对自己施咒对吧。温热的呼吸随着话语熨帖耳畔的时候,源博雅糊里糊涂地就在脑子里冒出了这样的话。不然自己怎么就将拙劣的谎言脱口而出,不由自主地脸颊发烫了呢?他局促地张了张嘴,刚想要抱怨,就看见安倍晴明撑着他的肩膀,与他拉开了些许距离,目光狡黠地流转到窗外,瞥了一眼漫进窗柩的融融春色,又移回来捉住他的眼睛,慢慢悠悠地说:

 

 

“看上去是蛮冷的。”

 

 

安倍晴明双手附上他宽厚的手背,灵巧的手指从他手中取过衣襟,自己把被服拉拢理好,漫不经心地又补了一句:

 

“你又不是没见过。”

 

源博雅呼吸一窒,甚至想要倒吸一口冷气。这绝对是在无形之中对自己施咒呢吧!那些旖旎的画面随着血气一齐翻涌了上来,引得他脸上灼烧一片,唇角口燥,只得负隅顽抗一般语无伦次地为自己辩解:

 

“那……那次是……!”

 

“那次是什么啊?”

 

安倍晴明眉梢微微一挑,眼角皆是笑意,明明差点就要露出狐狸尾巴得意地来回摇晃,却还要像个猎人一般挖坑引他心甘情愿地往里跳。

 

可他的猎物比起傻来还是更多了些纯情,招架不住他的坦荡与戏弄,面红耳赤地起身,落荒而逃。

 

“我去给你拿衣服!”

 

安倍晴明看着源博雅夺门而出的身影,一个人坐在寝具上,细微的叹息散在空气里,如覆鲜血的红唇上慢慢展露出舒心而又温和的笑意。

 

哎……终究还是不经逗啊。

 

他搓捏着攥在指尖的那点布料,在昏暗的光里阖着眼眸静坐成一幅画像,清越的鸟鸣声绽在枝头,远远的他甚至听到了一阵鸡飞狗跳的慌乱。安倍晴明很有耐心,在心里盘算着时间,听见匆匆而来的脚步声时却还是发现比他预算的要迟了一会,他睁开眼睛,正巧看见源博雅拉门进来。武士自己换了一整套衣服,怀里又抱着一阵套衣服,安倍晴明在昏暗处眨了眨眼睛,动了动鼻尖,意外地嗅到了水的味道。

 

“喏,衣服和帽子,你试试合不合身。”

 

源博雅坐下来,沉着面孔把衣物推给他,这么一来安倍晴明算是清楚水的味道从何而来了。他的头发湿漉漉的,颈项上还有尚未干透的水珠,安倍晴明在心里“哇哦”了一声,这是背着他去冲凉水去了。

 

“啊……多谢。”


“你慢慢穿,我去外面等你啊。”

 

言罢源博雅起身就要离去,转身之际却被身后的安倍晴明牵住了衣袖,他疑惑地扭过头去,刚要问他还有何事,就听安倍晴明淡淡地开口:

 

“博雅啊,去把头发擦干吧,这个季节早上冲凉容易感染伤寒。”

 

“……?!”

 

这个人怎么这样啊,耳朵又红了。

 

安倍晴明看着源博雅再次夺门而出的背影,乐不可支,却又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然后笑着笑着他就笑不出来了。安倍晴明起身穿着衣服就发现了不对劲,单的桁丈长了,他展开一臂,手还是被藏在了袖子里,身丈也长了,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更别说外面的杂袍,他整个人都被它衬托着小了一圈,身型根本架不起这套直衣。他低头看了纹样颜色,鲜少见源博雅穿过的浅淡,上面除却并不走心的熏香,连他熟悉的味道都没有。大概是新的,源博雅一次也没穿过。安倍晴明长发未束,头戴乌帽,拉门出去要找源博雅要根束发的头绳来,结果还未走上回廊就被正往卧室过来的源博雅鬼急慌忙地给拉了回去。

 

“头绳给你,这样被仆从见到可就不成了啊。”

 

“没事的博雅,不会被撞见的。”

 

安倍晴明叼着头绳,抬起胳膊把自己的头发理顺梳拢,随着动作露出的如凝霜雪的手臂和颈侧让源博雅心头一动。

 

“我帮你把发髻束好吧。”

 

安倍晴明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把头绳给了他。

 

源博雅站在他身后,以五指为梳,把他的长发又整理了一遍,三千青丝一手握拢,三千青丝里又有多少与他掌中命纹相合。他利落地把他的头发拢至发顶挽了个发髻,用头绳束好之后顺手弯腰捞起乌帽给他戴上,那么一戴,源博雅就发现这帽子也大了,安倍晴明抬手给它往后扶了扶,才得以不盖住眉毛。

 

“帽子大了啊。”

 

“直衣也大了一圈的。”

 

安倍晴明展开双臂给他看,无辜又无奈。

 

“你瞧瞧,手都伸不出来。”

 

“将就些吧,晴明,我家里没有你的衣服啊。”

 

“那下次带些过来不就好了。”

 

“那也行的。我们回土御门吧,你去把衣服换回来。”

 

“好,走吧,我两三天不在家蜜虫她们怕是要着急了。”

 

“走,我去让他们准备牛车。”

 

“让直人去?”

 

“对……怎么了么?”

 

“那小子八成已经怀疑我就是白狐了。”

 

“啊?”

 

“所以要做点障眼法啊博雅。”

 

安倍晴明眯起眼睛,从源博雅的卧房里随便寻了个螺钿盒子来,两指抵在唇下低声念咒,手里的盒子便成了只雪白的狐狸来。

 

于是,被源博雅招来准备牛车的直人,见到安倍晴明之时先是大吃一惊,看到他怀里抱着的那只白狐却也单纯地稍放下心来。真是的,大概是自己多想了。直人给安倍晴明的笑容里都带着在源博雅看来莫名其妙的歉意。谣言就是谣言,晴明大人虽然是像狐狸,但怎么会是狐狸呢。直人这么想着,在心里翻滚了一夜的担忧也就烟消云散了,他乐颠颠地去后院差遣车夫准备牛车,没走几步,突然想起了安倍晴明身上那套直衣,在自己眼里那么熟悉那么怪的原因。

 

那是他家大人新作的衣服啊!

 

直人像是窥见了某些辛密云里雾里的冰山一角,无比震惊又无比复杂地转头看了眼两人相伴而去的背影,阴阳师说着什么,他家大人微垂下头应着什么,清澈的晨光落在他们身上,无人相扰的亲密和谐。

 

罢了,罢了……

 

直人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的牙更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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