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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w can you be in hell when you are in my heart

幼时景||博晴||原著向

又名《正太与小狐狸》,《震惊!正太竟然对幼兽做出这种事!》

 

(↑来自两个起名废的自我拉扯与救赎)

 

大力感谢 @博晴食堂 的脑洞支持!我只是脑洞加工者。

 

前方OOC高能!没有考据!全靠胡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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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月望日,克明亲王携家眷前往贺茂别雷神社祈福。

 

天色未明,身为第一王子的博雅便被侍奉他的女官从寝具里挖出来,迷迷糊糊像个刚出土的笋,被拉着去沐浴洗漱也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女官给他扎着总角,博雅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嘟囔着说能不能给头绳换个颜色,女官笑着说殿下您一天到晚喜欢深色的衣物,今天是去祈福的日子,可不能穿得那么老气横秋。于是年仅八岁的博雅,身着浅杏色暗流云纹的水干和藏青色的袴去跟父母请安时,所有人注意到的都是他的头绳。

 

皇室出门祈福不算小事,博雅倒是乐得能翘掉一天的课业在牛车上好好睡一觉。他恭恭敬敬地向克明亲王行礼请示,得到应允之后便蜕去在父亲面前佯装的老成,乐颠颠地一路小跑,奔向车队后方女眷所乘的槟榔毛牛车。

 

“母亲大人,母亲大人,博雅能同您一道么?”

                 

他撩开车帘,探进一张稚嫩又圆润的小脸,语气欢悦地询问端坐在里面的年轻妇人。封子以袖掩唇笑着让他快进来,他便双手撑着车板麻利地爬进牛车。博雅伏在母亲膝上,被牛车颠簸得昏昏欲睡止不住地眼皮打架,封子柔若无骨的手掌抚摸着他的脑袋,轻问道:“我儿博雅为何如此困倦?”博雅揉了揉自己的脸,希望能清醒一些,但声音还是透出一股子倦怠:“回母亲的话,祖父大人昨天送了孩儿一把螺钿紫檀的五弦琵琶,孩儿喜欢得紧,把玩到深夜。”封子轻笑出声,笑声清越:“我儿还真是喜欢乐器。母亲瞧见博雅今天扎的头绳,煞是令人心悦。”他砸了砸嘴,鼓起脸颊倒有些委屈了。“侍奉的女官姐姐说这样朝气些。”封子目光柔软,笑意温和,低声细语地又同他讲了好些话,等他说着说着没了声响,便用宽大的衣袖盖在博雅身上。孩子伏在母亲膝上,昏昏沉沉陷入颠簸的梦境,梦中飞鸟成群,他走在雾气弥漫的广袤森林,看见一抹灵动的白色在浓绿中时隐时现。

 

安倍晴明抽了抽尖尖的鼻子,银白色的胡须随之抖动,他敏锐地从湿润的空气中嗅到一丝不同往日的躁动,而他的母亲,白狐葛叶,也同样察觉。她有些烦躁地在栖身的草丛间走来走去,一片又一片菖蒲在她的身下伏倒,踌躇片刻之后,她决定冒险,等找到无人的路径后,再立马带走她的独子暂时离开这神社。她怜爱地舔了舔独子雪白的皮毛,让他待在原地,切莫走出她划定的边界。他们是住在这座神社里的白狐,平日待在神社深处僻静的一隅从不越雷池,葛叶在带着幼子入住之初就划出了一道结界,结界外是人世,结界内是狐域,普通人类看不到结界中的他们,走进来也如同“神隐”。

 

小狐狸细弱地叫了两声,蹭了蹭母亲的脖颈,便躺在草丛里枕着自己的尾巴表示不会乱跑。他瞧着母亲穿墙而出的背影,尖尖的耳朵都耷拉了下来。怕是又要搬家。其实他觉得这个神社挺好,深处清净,又十分安全,葛叶的结界蒙过了神社神官,神官家族里有个阴阳师却能默认他们的存在,甚至跟他母亲谈了好多次想等他能化形之后收他为徒。他想着想着便在和煦的风与阳光下昏昏欲睡,尾巴很软,天气很好,的确是睡觉的好时机。就在游离于梦与醒的边缘时,他忽然察觉到了不同于风过草间的响动。他警觉地支棱起耳朵,脑袋转向耳朵所朝的方向,视线越过稀稀疏疏的菖蒲草,瞧见一个穿着浅杏色水干的人类孩子。

 

神社神官为博雅的父母和随侍官员申诉祈愿之词时,他还能站在父母身边耐心听着。神官面容清矍,口齿清晰,念诵起来像是吟咏,浸透岁月的古老优雅,盘旋在他的头顶让他仿佛是在被神明俯就而不得不心生敬意。等到他的父母去看望侍奉在神社的斋院,博雅就真的有点坐不住了。他走在封子身边,抓着她的手一个劲地往她身上挨,期期艾艾地问他能不能不去。封子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话,粗重的两道眉毛纠缠起来,闷闷不乐。那位内亲王,年纪轻轻,却牙尖嘴利,连带着眉眼都略带刻薄,坐在斋院厢房里的博雅只是乖巧地坐在母亲身旁,一言不发地听着父母与斋院交谈,说到有趣之处,斋院以扇掩嘴,那做作的笑声还是刺进了博雅的耳朵,刺得他眉心一簇,垫在屁股下的双脚越发的躁动不安。他盘算着时间,起身跟厢房里的大人们行礼说要出去走走,封子笑着让他别跑远,斋院意味不明的目光却从扇后刺到他身上,博雅知道斋院的唇肯定下撇出不满又尖刻的弧度了,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倔强地顶着她的目光,又行了一礼,转身撩开几帐就跑了出去。

 

神社总是有很多树的,千枝、女贞、五叶松……生得郁郁葱葱,繁茂之处直接遮天蔽日,阳光从枝叶缝隙透漏下来像是神明最初的慈悲,大地草木沐浴的第一道光束。博雅见到了一株粗有几人合抱的神树,树前有神篱,由草绳悬结而起,圈出一方神域。神树的枝丫上还站着几只不知名的白鸟,歪着脑袋打量了他一会儿便默认了他的存在用喙梳理起了羽毛。浓绿间的那抹白色让博雅想起了梦里的场景,白鸟们休整够了,扑棱起翅膀腾空而起,博雅便鬼使神差般地循着它们,向神社深处走去。 

 

 

安倍晴明的睡意瞬间消散,心如鼓擂。站在不远处的孩子年纪不大,扎着总角,浓眉大眼,虎头虎脑,穿着打扮倒都精贵,周身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出生。这家伙哪儿来的?怎么闯进结界里来的?他本能地感到害怕,这一怕就又想起来母亲一本正经吓唬他的那些话来。“可别靠近那些人,被逮到会被剥皮做围脖的。”

 

跑吧,可跑出结界就会被旁人看见了。就在安倍晴明左右踌躇的时候,博雅却已经发现他了,他意外又兴奋地睁大了圆溜溜的眼睛,想走近些,走近些好好看看这只在草丛里紧盯着他的小狐狸,可他靠近一步,小狐狸就弓着腰后退一步。

 

他会害怕的吧。耳朵都低伏下去了。

 

博雅眨了眨眼睛,把自己刚迈出的步子又收了回去。他蹲下身子,敛了敛垂地了的衣裾把它们拢在膝盖上,一人一狐就这么隔着一段寂静四目相对了片刻,就在安倍晴明决定暂弃前嫌跑到贺茂保宪的厢房里一避时,草丛外的博雅忽而对他露出了笑容,憨直又毫无心机,明晃晃得像这个时节的太阳。

 

“你好呀,小狐狸。”

 

安倍晴明一愣,尖尖的耳朵又支棱起来,身体里明明晒着太阳却凉下去血被这抹天真的笑给暖了些,连带着肌肉的紧张也给安抚了下去。涉世未深的灵魂们容易产生共鸣,空穴来风般的信任也容易像这个季节的幼芽般暗自生长。博雅觉得腿酸了,便大大咧咧地盘腿坐下,以示道义,表明自己不会再上前一步伤害于他。其实这小狐狸就算一溜烟跑了他也只是多点失望而已,但那白乎乎的小家伙就真的放缓了身姿,圆溜溜的眼睛里虽然仍有警惕,但看上去还是还转余地的。这种变化让博雅欢欣鼓舞,他托着肉感未消的下巴,目光笼罩着不远处的小狐狸,越发觉得自己发现的他是只格外漂亮的狐狸,一时间甚至陶醉在这种发现里,如获至宝。

 

“你怎么那么好看啊。”

 

博雅这个人就是这样,日后也被安倍晴明面露微笑无可奈何地指正,但他的确是说话直白,没有半点城府的深邃回响,好话歹话都带着无心的犀利。小狐狸犹疑着左右摇晃的尾巴也是一愣,甚至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自己的姿态实在不能算是好看或是优雅的,他几乎是带着几分骄矜坐了下来,尾巴安分地盘在脚边,用行动告诉他这样才算漂亮。博雅又笑了起来,喜出望外都毫无遮拦地蔓上眼角眉梢,看得晴明有些莫名其妙,在心里念叨着有什么可高兴的,却也轻快起来,没多少想跑的念头了。

 

小孩子们就是容易建立友谊,博雅甚至已经把这只小狐狸当做朋友了,因为他发现他似乎能听懂他的话,眼睛里根本不是普通动物那般懵懂而愚蠢的光。

 

“要是带着笛子就好了,那样我可以给你吹一曲。”

 

博雅扯下了身边一株狗尾草,拿在手里百无聊赖地摇着,为自己的失策叹息。

 

“在家虽然有不少人赞扬我吹得不错,但除了父母血亲之外真不知道几人是真心的呢。”

 

“哎,对了,你家里人呢?你那么小,就你一个人……不对,就你一只狐狸住这儿啊?”

 

他小幅度地挥舞着手里的狗尾草,想引起小狐狸的注意,甚至试图把他引诱过来,但坐在他对面的狐狸根本不为所动,甚至略显嫌弃地抬了抬尖尖的下巴。

 

博雅的手尴尬地又挥了一下,装作心不在焉地把狗尾草扔了出去。但他的话依旧不尴尬,依旧丰饶而又活跃,比划着示意着,一个人从御灵会的准备回忆到初春的和歌会,以彩绘佩刀为跳板谈到了中宫绘制的扇面。几帐帷布的鲜艳花纹,女官樱袭的华丽裙摆,五节会上的歌女舞姬,还有那只脖颈间挂着白木牌的猫大人。大概是亲近之感培育出了那么丰富的语言,又没有管束和礼节的栅栏,博雅说的越来越有趣,安倍晴明也听得越来越入神,不由自主地越靠越近,时不时细细地叫上两声以作回应。一个从来没人听他说那么些话,一个从来没人跟他讲那么多话。其实日后博雅回想起这天发生的一切,也会纳闷自己怎么就对着一只小狐狸话痨了起来,当然年幼的他也不会知道,多年之后他还会对着这只小狐狸话痨,坐在某处庭院的外廊上,把自己的见闻都跟他讲,只不过那时候小狐狸已经长大成了大狐狸,还化身成了一个笑容神秘,白衣若素,风度翩翩的奇妙男子。不过这也都是后话了。    

 

春光融融,湛蓝的天上浮动着丰厚的白云,地面上也就缓慢游荡着它们的影子。微风掠过狐狸白绒绒的皮毛和孩子发丝细碎的鬓角,把小孩子说话的声音都吹拂得更加柔和。时间迅速地流淌过去,博雅说到新年和端午节的时候把他藏在袖兜里的香囊给拿了出来,稍显褪色的彩色丝线,香味也散了不少,但对嗅觉灵敏的小狐狸来说味道还是很重,他凑上来动动鼻尖嗅了一嗅,被香味冲得打了喷嚏打得整个狐狸都猛地一缩。博雅发出爽朗的笑声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告诉他不能凑那么近,而小狐狸也没有躲开他的手,这种被认同的感知让博雅的心脏像胸膛里的雏鸟般活跃,他甚至想给小狐狸一个拥抱。

 

但与此同时,神社里已经乱做了一团,随行的官员、女官、仆从甚至是神社侍者全都出动去找他们消失已久的小殿下,封子也在女官的陪同下拖曳着衣摆疾疾地寻找自己的儿子,呼声悲切,空气都被焦急的人群搅动得躁动不安。而待在结界里如同神隐的博雅却浑然不觉,他还在想着要怎么给这位白乎乎的小朋友做个标记,若能日后再见,也能认得出他。

 

“哎,虽然你那么好看,跟别的狐狸不一样。”

 

博雅抱着胳膊,微蹙起眉头一本正经地思量着,安倍晴明歪着脑袋饶有兴趣地瞧他,毛绒绒的尾巴闲适地在身后甩来甩去,忽然博雅敲了下手心,一脸的恍然大悟,他抬手把自己的总角给拆了一边,取下头绳来冲着小狐狸招招手:

 

“你过来,我给你系上,这样不就行了嘛,这样以后我也能认出你来了。”

 

小狐狸眯起眼睛,怕是在笑,笑他一边扎着总角一边却披头散发的滑稽,笑这个人怎么这般傻乎乎的,他倒是跪坐起来自作主张地用头绳绕过小狐狸的脖子松松地给打了个结。狐狸动了动耳朵,抬爪挠了挠脖颈上的线绳,颇不习惯,博雅抚顺着他的后背权做安抚,尚未完全拔节的五指依旧稍显粗短,浅浅地埋进一层柔软顺滑的毛里,抚摸的动作又轻又巧。小狐狸被抚摸得舒服了,便乖巧地蹭蹭小孩子的手心,呼噜呼噜从喉咙深处发出声响,偶然被摸到了痒处,竟直接躺倒下来,若是化身为人必定也是个跟同伴顽欢了的孩子,咯咯笑着讨饶,眼睛里都是被泪花浸润了的欢笑的星芒。博雅也跟他顽闹般摸上了他的肚皮,白色的绒毛比脊背的更加柔软,让人心生叹息的温热自他小小的手掌传递过来,博雅的手几乎是怜惜地虚浮在他的皮毛上,狐狸每一次呼吸带动着小小身体的起伏和颤抖他都能感知到。

 

多么可爱又美好的生命啊。博雅幼小的心甚至产生了某种意外的颤动,但他还没来得及深究这是怎样的情愫,一声尖啸便划破了他和小狐狸间的顽闹欢乐。博雅抬眸循向声源,惊讶都来的没意外快,一道白影便直直地向他冲来,他觉得自己脸上好似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猛抽了一道,下个瞬间整个人都被撞翻在地。

 

“哎哟。”

 

博雅一声吃痛,胸口不算尖锐的疼痛扩散开来,他睁开眼睛,瞧见了青天白云,瞧清楚了踩在自己胸口上的背光剪影,尖尖的耳朵尖尖的下巴,细长妖冶的眼睛大概就是小狐狸长大的光景,但与小狐狸不同的是这只狐狸眼睛里迸溅出的全是愤怒的星火,她雪白的爪子踩在他的胸膛上,凶恶地露出一口尖利如细小匕首的獠牙。狐狸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那神情仿佛随时都要了他的小命。

 

安倍晴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连忙翻起身来跑到葛叶身边,急得蹦蹦跳跳试图母亲把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他连忙跟葛叶解释,甚至是在给博雅求情,尾巴不安地来回晃动,划出焦急的弧度来。葛叶气不打一处来,几乎是恨铁不成钢地冲着独子呲了呲牙从喉咙里发出警告的低吼,安倍晴明的耳朵又耷拉下来,可怜巴巴地把自己缩了一缩,呜呜咽咽地继续求情。

 

“你不要骂他啊。”

 

博雅的突然开腔让一大一小两只狐狸都愣了一下目光全落在他身上,葛叶内心复杂,博雅却是被看得莫名其妙,他还想说什么,葛叶又是一尾巴上去毫不犹豫地让他闭了嘴。她多方思量还是决定先带着幼子离开这个快要不安全的地方要好,她气势汹汹地咬断了小狐狸脖颈上的线绳,叼起他后颈厚实的皮毛转身就走,博雅眼睁睁地看着大狐狸叼着小狐狸穿墙而过消失在他的视线中,惊讶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结界随着葛叶的离去而消失,博雅略显神伤地捡起掉落在草丛里的头绳。绳结是他打的,现在却从中断裂再不能用了,那段线绳安静地躺在他的手心,他望着狐狸们消失的方向,眼睛都没落下来。

 

熟悉的呼喊声被盘桓在他周围的风遥递而来,他猛然想起了什么,心道不好,转身向着声音的来处跑了过去。

 

 

 

 

 

“这就是我八岁的时候,遇到的事情。”

 

源博雅放下手中的酒盏,微微地叹了口气,而坐在他对面的安倍晴明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如画的脸上表情复杂得很。

 

“你……你看我干什么?”

 

武士被自己的友人盯得有点发毛,他不经意地缩了下肩膀,拿起素盘里的一块糕点想要压压这种感觉。

 

“博雅啊……”

 

安倍晴明手持蝠扇,一搭一搭地敲在手心,似在盘算着自己的猜想到底能被现实验证几分。

 

“什么?”

 

“你给你口中那只小狐狸系的头绳,是不是红色的?”

 

“是啊。”

 

源博雅一脸坦然地回答,话出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有哪里不对。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没跟你说啊。”

 

安倍晴明将蝠扇抵在额首,垂下头来低低地,甚至是无可奈何地笑了起来。他一直相信机缘之巧,但真巧到自己头上,倒也奇幻得让他心生慨叹了。

 

“你笑什么啊!”

 

源博雅急了,直起身板向倾向安倍晴明地方向,作势要问个清楚。这个人怎么老是这样,那么喜欢卖关子。

 

“原来就是你,害得我当年被我娘丢进山泉里洗了半天。”

 

源博雅听闻此言,再怎么也反应过来事情的原委了,他坐回去,一副有些吃不消的模样,好一会儿才消化了这奇妙的现实。

 

“我也被我父亲好生骂了一顿被罚禁足一个月呢。”

 

他不服气地鼓起脸颊也抱怨了回去。

 

“不过是你真是太好了,原来我们那么早就认识了。”

 

源博雅想到这里复笑如初,打心眼里高兴,又端起酒盏打算好好为这奇缘喝上一杯。

 

“那时候我还以为你是只母狐狸呢。”

 

“……”

 

“蜜虫,别给他倒酒了,把他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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